他可知后果?
严重点,就算父皇追责赵廷风是卧底,打个半死,澧国都得自认理亏。
盛华衣失神连手里的锦盒都掉了,圣旨滚落缓缓展开,即将露出谢淮生的名字。
“宣见赵廷风——”
赵廷风看都不看,似乎笃定那名字是自己,他嗤笑盛华衣紧张姿态,随即冷漠地走进殿内。
盛华衣默默地把圣旨重新收起来。
宁儿气愤地告诉她刚才发生一切。
赵廷风竟然提前知晓签条被做手脚?
盛华衣眼眸微眯。
莫非......他也重生了。
这时江流烟假惺惺地凑过来:“还没来得及恭喜华衣喜结良缘呢。”
已知昔日好友原是一条白眼狼,这一世,盛华衣懒得与她假情假意。
“江二小姐,你我身份有别,还是换个称呼吧。”
江流烟愣了,随后可怜巴巴看着盛华衣。
“对不起华衣,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不该和赵哥哥离那么近的。”
宁儿立马挡在她身前,怼道:
“公主名讳是你个小小庶女能喊的吗?别以为和公主当了两年同桌就攀上公主了!走开!”
江流烟眼底闪过愤恨,见到玄色衣袍出来,却委屈流泪跪下了。
“是我不好,公主罚的对。”她狠下心,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
宫人都是长眼的,这巴掌明日就能传遍整个京城,届时所有人更觉得她跋扈恶毒。
盛华衣气得珠钗都在抖动,抓起江流烟的胳膊,眼里仿佛喷火。
前世每次赵廷风一出现,她便各种出谋划策让自己示爱,闹得满城都知晓她不庄重,水性杨花勾引男人。
她的名声就是被江流烟故意败坏的!
可这一幕,被赶来的赵廷风误会了。
情急之下,他不由得调动内力,把盛华衣挥了出去,眼见后脑勺直朝石柱上撞,吓得宁儿尖叫:“快救公主!”
比侍卫还快的是一道湖蓝身影。
盛华衣只感觉自己后背撞上一堵结实的墙,不疼,还有弹性。
“唔......”盛华衣听见闷哼,鼻尖闯进苦涩的药味。
她不由得抬头,却误入一汪清润的眸子。
对方报以微笑,眼眸中干净只倒影她。
“表妹,还好吗?”
盛华衣点点头。
她盯了下谢淮生的胸膛,耳根有些红。
宁儿正气得为她争辩。
“赵公子,你竟然为了一个庶女,出手伤了公主!”
赵廷风亮出圣旨。
“流烟才不是庶女!她是未来的澧国王妃,皇子十日后就回来迎娶,你们谁敢对她不敬,便是对澧国不敬!”
江流烟喜极而泣,然后似笑非笑看着她。
“公主怎么不宣读圣旨?你我好喜事成双呢。”
众人目光都盯着盛华衣手里的锦盒。
似乎是怕她当众宣布,赵廷风站了出来。
“赵某早已心有所属,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人为妻,请公主自重!”
他一声自重,盛华衣心里泛起无边苦涩。
由记起当年自己嫁给赵廷风之后,多次想和他行夫妻之礼,甚至不惜下药。
那时,赵廷风也是一句公主自重,抽身离开。
只留她独守空房,欲.火焚身时她只能发疯撞破脑袋,血是热的。
望着赵廷风如同前世坚定站在江流烟身旁。
盛华衣的心彻底冷了。
爱与不爱,如此明显。
既如此,她偏要在赵廷风恢复澧国皇子的时候,嫁给别人。
那样,她才能咽下心中的恶气!
她不紧不慢道:“我选的那位,家中长辈不在京城,等到十日后我及笄时,他们来了,我自会当众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