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绝于耳的调侃声,句句刺耳。
“西野,那妮子你还没玩够啊?三个月了吧,这还是第一个在你身边这么久的女人。”
帝长渊垂眸玩着打火机,吧嗒的声响后,是漫不经心的嗓音。
“女人而已,衣服一脱都一个样儿,最近懒得换而已。”
有人起哄,“野哥,你这话让人嫉妒了,凌香寒那腿又细又白,那腰简直像夺命的刀,尤其是那张小脸又纯又欲,跟仙女似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二,你这话是不是惦记凌香寒呢?”
“嘿嘿,我等野哥玩腻了我再玩呗,反正以前不都是这样吗,凌香寒这妮子纯得我心直痒痒。”
说完,老二下意识的看了眼帝长渊。
男人的手臂懒散的搭在膝盖。
低垂的眼眸盯着打火机的火苗,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没有动怒的意思。
见状,他们才敢继续开黄腔。
“呦呵狼尾巴露出来了吧,我就说你看凌香寒的眼神不对劲。”
“你小子还说我,你不也是,上次凌香寒穿了条黑色包臀的裙子,你眼睛都看直了……”
话越说越偏轨。
凌香寒在包厢外,却久久没听到帝长渊的任何表态。
她自认为在帝长渊这里费了不少劲儿。
可没想到帝长渊依旧纵容旁人无底线的调侃。
说到底还是因为不爱,和她是玩票性质的。
所以旁人无论怎么说,他都无所谓。
凌香寒扯了下唇角,认真反思自已哪里做的不到位。
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直接推开了包厢的门。
瞬间,包厢里的污言秽语在她出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香寒明显感觉到,里面的男人都在看她,除了帝长渊。
男人坐在沙发处最不起眼的角落。
可他长得太惹眼,凌香寒一下子就锁定了人。
他一条长腿搭在桌子上,背倚在卡座上,另一只手玩着打火机,浑身上下透着野性难驯。
凌香寒的舌尖抵了抵腮帮,继而扬起一抹笑容,很自然的坐在帝长渊的身边。
她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唇珠挂着猩红的酒酿,让在场的男人无不咽了口唾沫。
凌香寒是妖精。
这是帝长渊身边的人,统一给出的答案。
哪怕她此刻穿着一条日常款的Jk白裙子,扎着少女气息的丸子头,浑身上下充满了青春阳光的学生气。
可她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鹅蛋脸,白如凝脂的肌肤,以及笑起来时眼尾的那抹泪痣,足以用蛊惑人心四个字概括。
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那要是带着性感的清纯,绝对是无往不利的一大杀器。
偏偏,凌香寒两样都占了。
她舔了舔嘴角,笑容很甜的看向帝长渊。
“不是要带我见客户吗?现在走呗?”
帝长渊把玩打火机的手顿住,偏眸看了眼招摇的女人,嘴唇扯动。
“来得还真快。”
凌香寒道,“你的事,我什么时候不放在心上了。”
帝长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凌香寒眨巴几下美眸,坦然的和他对视。
几秒之后,帝长渊拉起她的手往外走,给他那些狐朋狗友摆了下手,“走了。”
然后和凌香寒一起离开。
出了包厢,凌香寒扫过和他和自已交握的手,没什么情绪的问,“待会儿要喝酒吗?”
“不喝酒我找你来做什么。”他说得倒是直接。
凌香寒,“那我先吃个解酒药。”
说完,她从包里翻药。
帝长渊按住了她的手,笑容顽劣,“不吃药不行?”
换做别人看凌香寒撒娇,那铁定坚持不了两秒,马上缴械投降。
偏帝长渊是个硬茬,不为所动的把手揣进口袋。
“你要是醉了,我扛你回宿舍。”
凌香寒眯着眼,“难道不该扛回你家吗?”
帝长渊剔了眼她,“馋我身子?”
“这话都是我嫌弃别人的时候说的,没想到我也有被嫌弃的一天呐。”凌香寒笑。
帝长渊靠在墙壁上,混不吝的点燃了一根烟。
透过烟雾看她的那双桃花眼,意味深长。
“嫌弃你?我疼你还来不及。”
凌香寒撇嘴,“你要是真疼我,就不会让你那些兄弟拿我开腔。”
帝长渊听出她的哀怨,上前一步,一只手圈住她的脖颈。
俊脸逼近的时候,唇角笑意加深。
“我还以为你会憋着不说,到底没憋住啊意意。”
男人身上的烟味,混杂着马鞭草的香气逼近。
‘意意’两个字叫的缠绵悱恻。
可仔细看,他脸上一点温情都没有。
说挫败那是肯定的,凌香寒不禁在想,还要多久才能驯服这匹野马。
凌香寒目不斜视的迎上他多情的眼眸,耸了下肩膀。
“我从来就不是能忍的,就像我当初追你,不也是靠这一腔热血。”
帝长渊仔仔细细审视着她的每一寸表情,每一寸肌肤。
凌香寒的坦然和直率,让他觉得从未看透过这个女人。
他扯了下唇角,勾起她的下巴。
“行,成全你,酒会结束,我带你回家。”
然后凑近她的耳朵,炙热蔓延,“不吃药的那种。”
话里的意味深长,那叫一个暧昧。
凌香寒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帝长渊牵着她的手,往包厢走。
这是他回国后第一笔生意。
为了证明给家人看他的能力,帝长渊决定搞砸它。
所以进去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嘴里叼根烟,手里牵着女人。
而包厢里,男人一身笔挺西装,似乎刚结束别的工作,有些疲惫的在闭目养神。
凌香寒看到男人之后,愣了一瞬。
没想到帝长渊的谈判对象,是他。
他……居然回国了。
她舔了下唇角,手指不由自主的攥住裙摆。
帝长渊掐灭烟蒂,坐在了男人旁边的椅子。
示意凌香寒也坐下后,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椅背上。
“妄哥,澜月湾的项目我顾家就不掺和了。”
帝长渊开门见山,说话很直白。
湛蓝色的耳钉,在光下和他如出一辙的痞气。
原本闭目养神的男人,闻言,缓缓的掀开了眼眸。
如看不见底的深渊,在那双眸子投落寒光时,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也随之肆意蔓延。
这样生冷的气质,很容易令人忽略他惊人绝艳的容颜。
裴妄淡淡的扫过帝长渊,最后,视线停在把头埋起来的凌香寒身上。
摩挲尾戒的手指微顿,吐出个字,“她。”
凌香寒卷翘的羽睫微微颤抖。
听到帝长渊介绍道,“她啊,我新交的女朋友,叫凌香寒。”
他揉了揉凌香寒的发丝,让她喊人,“叫妄哥,妄哥你应该听说过,yw集团就是妄哥一手创建的。”
凌香寒这下就算想隐身都不行了。
于是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起身看向男人,“妄哥好。”
裴妄没应她,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扣着。
敲击声不重,但最磨人心。
凌香寒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尖上微颤。
半响过去,只听男人漫不经心的说,“你女朋友长得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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