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子臣温柔摸了摸她脑袋,“好,阿知自己吃。”
顿时,阚子歌腻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气鼓鼓地戳亲哥嘴里一块肉堵嘴,她拼命使了半天眼色,他故意忽略吗!
一个继女,占他们阚家小姐名头八年,娇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哥哥怎么就不顾兄妹名声,看上个弱不禁风的花骨朵!
餐桌下,阚子歌狠命踩他一脚,换来他无声警告。
俩兄妹不甘相让,南知意慢吞吞扯纸巾擦唇角,“哥,我刚刚碰见谢恩了,他还问我记不记得他,半年了,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模样。”
不出所料,兄妹二人急匆匆开口。
“他在哪!?”阚子歌着急。
她出国留学全为了追谢恩,谁知道谢恩根本不去学校,整天在外头鬼混,根本找不到人。
两道目光灼灼投来,南知意悠悠喝了口温水,“他问我,当初为什么不接他的花,我说不喜欢,然后他扭头就走了。”
阚子臣稍有放心,阚子歌白皙的小脸气愤,满头脏辫叛逆。
谢恩看上谁立马就追求,当初在学校,一束红玫瑰堂而皇之送进教室给南知意,阚子歌妒忌到现在,气恼南知意轻轻松松说不喜欢就拒绝,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南知意顿了顿接着说,“我们是一届的校友,很久没聚了,子歌,我们晚上约他吃饭可以吗?”
“你能约到他吗?”阚子歌怀疑。
南知意点头,“琳达知道他住哪,我吃饱回房间了,晚上见。”
阚子臣眉头紧皱,克制住躁动的心,尽职尽责牵着南知意送回房间。
他忍受不了别人接近南知意,追求过她的男人更不行。
贴身相处半年,她对自己难道没半点情爱?
叫什么哥,他更想做她情哥哥,不是大哥。
“阿知,”阚子臣渴求地从后面抱住她,他不想隐藏自己的感情了。
该来的总会来,南知意提前做好准备迎接这一刻,恐惧片刻,僵硬地扶住腰间的手臂。
“哥,你是不是累了?在沙发躺着休息一会儿吧,我眼睛有些不舒服,想吃完药午睡。”
第4章 跟你没关系
南知意黑暗的世界里,做不了任何事情。
阚子臣胸膛灼烫,她绝望地贴着他剧烈的心跳,感官比数数时敏感百倍,这么一刻,分外煎熬。
“我给你拿药,”阚子臣心头酸涩,到底压制住冲动。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点,进一步发展关系,等她接受了,往后会顺其自然在一起。
午后清凉,黄昏时,琳达按时过来照顾她。
阚子臣给南知意披了件牛仔外套,亲昵地把长发编成麻花辫,拢在她一侧肩膀。
细碎的头发垂在白嫩脸颊两侧,乖巧,美丽。
琳达看到他眸底的情绪,那绝对是一个男人对异性的贪恋,深思中,阚子歌迫不及待撇开阚子臣,拽着南知意去约好的地方。
海风和煦,甲板露天酒吧音乐嗨炸。
南知意坐在吧台高凳,耳膜轰鸣震动,大口灌了一整杯低度酒,谢恩姗姗来迟。
他越过阚子歌,坐到她旁边,燥郁地点了杯酒喝,“答应你出来喝酒,下次不欠你的了。”
谢恩允诺的人情,南知意轻易使用,她安静点头同意。
阚子歌嫌她多余,挤到他们俩中间,“南知意,你不是要去卫生间吗,让琳达带你去。”
南知意配合她的话,扶着琳达小臂离开,却是去船头吹风。
“琳达,谢恩让你到我身边,不是单纯的好玩吧。”
“船上没打发时间的,他就是闲的。”
事情已然说开,琳达说话没顾忌了,三言两语将谢恩作恶的举动,轻松归于‘闲的’。
南知意劫后侥幸,愤恨谢恩目无王法,把她弄晕送别人床上。
她最该感谢的是那个男人没看上自己,大方放人。
如今单凭喝一次酒,他休想两清。
远处阚子歌纠缠着谢恩硬聊,谢恩烦不胜烦,就地侧头搭讪金发辣妹,二人上演好一出你追我逃的感情戏。
谢恩打定主意忽视她,阚子歌气瘪,被他当着那么多人落面子,端着酒杯风风火火跑南知意面前。
刹那,冰冷的酒水混合冰块,迎面泼脸上,一身狼狈。
时间好像静止,南知意定住身形,任由液体顺着脸颊滴落,默默安慰自己这不算什么。
阚子歌从前明里暗地欺负自己眼盲使,而自己明知谢恩会让她出丑还组局,这只是他们俩的利息。
身上很湿,她垂眸用袖子一下一下擦脸,粗狂的料子无情留下刺痛红痕。
无所谓,只要能离开阚家,一切都值得。
“你疯了!”
谢恩的声音在几步外,他抓着阚子歌的手腕,阻止她气急败坏要打南知意。
看热闹的人频频回头,喜欢的人还在大庭广众下吼自己,阚子歌委屈地大颗掉眼泪,哭着跑走。
谢恩愈发同情南知意,没了亲妈照顾,艰难在阚家生活,没想到阚子歌真敢把不满发泄到她身上。
看着南知意额头上的磕伤,谢恩无比肯定,这绝对是那兄妹俩制造的。
风吹乱头发,南知意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好似无助地扶着栏杆想回去。
谢恩一阵揪心,“琳达,你带她回我房间,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再送回去。”
南知意装作伤心,漫无无目的被琳达牵着跟在他身后。
套房里隔绝微凉海风,温度适宜,她喝着谢恩亲自倒的水,黯然神伤。
谢恩犹豫着问,“你在家,一直是这样吗?”
“不是,哥哥很关心我。”
南知意头发湿哒哒的,她小心擦了擦,怕水滴落到沙发上,谨小慎微的动作,惹得谢恩更加肯定她满腹委屈无处倾诉。
大胆猜测她寄人篱下阚家,吃不饱穿不暖低声下气看人脸色生活。 点击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