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姜桉桉买好吃的,和姜桉桉不在一个班里时,他威胁姜桉桉的同桌去他们班,他坐在姜桉桉身边看着姜桉桉认真上课,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往姜桉桉的嘴里塞零食,看着姜桉桉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就觉得幸福。
结果被尖子班的英语老师给赶了出去。
后来,姜桉桉干脆抱着自己的书来到他们班,让他的同桌让一让,在他的身边坐下,看着他不允许他逃课。
他这才知道,姜桉桉去校长办公室要求去普通班。
他知道姜桉桉这是为了他,高兴得几天都没有睡着觉。
有人在背后嫉妒姜桉桉次次考试碾压式第一,在背后说姜桉桉现在这么清高自傲将来他要是把姜桉桉娶回家还不是得给他洗衣做饭生孩子,他把人打了个半死,说老子的媳妇儿,只有老子能娶!
他看到自己爬树敲姜桉桉宿舍的窗户,被宿管阿姨用扫把追了好远。
又看到姜桉桉带他到那棵树下,指着树枝和他说这件事,他却找人把那棵树给砍了,他看着姜桉桉强忍崩溃的怔愣模样,戏谑笑着同姜桉桉吹了个口哨:“啧……树没了。”
他脑子里这样交错的画面不断闪现。
让他看到了当初姜桉桉对他有多好,也让他感受到了自己有多么的爱姜桉桉。
他能为了姜桉桉连命都不要,姜桉桉多看其他人一眼,他都会控制不住嫉妒给人打个半死。
他看到那年生日,他逼着姜桉桉和他领证,不然就要死给姜桉桉看!
看到车祸来临时,姜桉桉奋不顾身扑在他身上将他护住时,眼中的坚定和决绝。
他又看到身形消瘦的姜桉桉穿上和他领证去那天穿的裙子,被他推进泳池里,他拥着窦雨稚不允许任何人去救。
看到曾经姜桉桉的朋友都和窦雨稚成为了朋友,在姜桉桉苏醒后全都站在了姜桉桉的对立面,劝说姜桉桉放弃他,成全他和窦雨稚。
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所谓的朋友们围着姜桉桉抱怨,抱怨姜桉桉为什么要醒来,告诉姜桉桉岑宴北爱窦雨稚胜过当初爱姜桉桉,因为当初他和姜桉桉总是吵架,而他和窦雨稚在一起就变身成粘人的大狗狗,从来没有和窦雨稚吵过架。
他想告诉姜桉桉不是这样的,可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想搂住全身湿漉漉孤零零站在泳池旁的姜桉桉,可怎么都搂不住她。
他看着姜桉桉挺直脊背,同所有的朋友站在对立面,坚持一定要让他记起过去,又在所有人抛下她散去后,躲在楼梯下方的杂物间抱着双膝痛哭。
他看到自己故意在姜桉桉面前吻窦雨稚,故意醉酒带着窦雨稚去他当初为姜桉桉准备的婚房,虽然在主卧里他和窦雨稚什么都没有做。
看到姜桉桉坐在客厅端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看着姜桉桉用酒吞下安眠药……
他却在姜桉桉从医院醒来后,讽刺姜桉桉想死应该直接割腕那样比较快,他和窦雨稚就能得到解脱。
两年时间里,他用尽一切手段折磨姜桉桉,直到……那天他喝下加了料的酒,说她恶心。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看着被推倒的姜桉桉,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和叶长明说:“既然她这么饥渴,那你找几个人来满足满足!”
他清楚的记得姜桉桉震惊之后竟然轻笑了一声,声音极轻,满目的荒芜,她问他:“岑宴北……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了,发现自己这么对我,会不会后悔?”
他是怎么说的……
“如果我有一天恢复记忆了,巴不得从来不认识你……就应该让你烂在余家村里。”
那时,如果不是谢子怀抱走了姜桉桉,他当时是会让叶长明找人过来的……他知道!
后来,姜桉桉将离婚协议书丢给他,眼神漠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浓烈到让人心惊的爱意。
她说:“之前我不愿放手,是怕有一天我的宴北回来了,发现我轻易放弃了我们的感情,会怪我!我努力过,但太累了!所以岑宴北……我不要你了。”
不……
不可以!
他的桉桉怎么能不要他!
他是个浑蛋!他这么伤害他的桉桉!伤害他拿命爱的桉桉!
谁能告诉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是被人夺舍了,还是疯了?!
他看着自己推的姜桉桉满头是血,看着姜桉桉因为安姨的死歇斯底里,看着姜桉桉因为他用余家威胁她而痛苦绝望,看着自己……把怀孕的姜桉桉从楼梯上推了下去,看着姜桉桉含笑同他说……孩子是他给桉桉下药那晚桉桉和别人怀上的!
岑宴北猛地惊醒坐起身,满脸都是泪水。
“表哥!你醒了!”
趴在床边睡着的顾语声惊醒,揉了揉眼睛:“你睡着了后一直在哭。”
岑宴北瞳仁颤抖,一把抓住顾语声问:“桉桉呢?桉桉呢?”
“昨天,好像是桉桉的男朋友把桉桉带走了。”顾语声开口道。
“男朋友?”岑宴北瞳仁颤抖。
“是啊!我和蔚蓝学姐通过电话了,蔚蓝学姐说是桉桉的男朋友。”顾语声照实道,他看着岑宴北的反应,心里清楚岑宴北很有可能是恢复记忆了,便道,“现在桉桉生活得很幸福,你也……不用太愧疚了!”
第129章去查
说着,顾语声想到昨天晚上明律师过来交代的事,忙拿出手机给明律师打电话:“明律师,我表哥醒来了!”
男朋友……
岑宴北喉头翻滚,双眼爬满了红血丝。
是桉桉孩子的生父吗?
是他把自己的桉桉送到了别人床上!
他这么多年碰都舍不得碰的桉桉,对男女之事有着强烈心理阴影的桉桉,是他……亲自下药,亲自……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岑宴北咬牙,掀开身上的被子就往外跑。
正在打电话的顾语声被岑宴北撞得一个踉跄,回头见岑宴北摔门而去,连忙挂了电话追人:“哥!”
顾语声在住院楼门口追上岑宴北,一把把人拽住:“你要干什么去,医生还不让你出院!”
岑宴北甩顾语声的手,却怎么都甩不开,歇斯底里道:“我要去找桉桉!我要去找我的桉桉!”
顾语声被推的踉跄坐倒在台阶上,皱眉看向岑宴北……
果然是恢复记忆了!
顾语声起身抓住要跑的岑宴北,问道:“你去哪儿找姜桉桉,你知道姜桉桉在哪儿吗?”
岑宴北如梦初醒,愣了一瞬,在顾语声身上找手机:“你的电话!把你的电话给我!”
“岑宴北!”顾语声甩开岑宴北的手,夺回自己的手机,“桉桉现在根本就不想见你!桉桉有多讨厌你你不知道?你敢用我的电话打过去,桉桉立刻就能连我一起拉黑你信不信?”
顾语声愤怒的声音让岑宴北冷静下来,他承认顾语声说得对。
桉桉对他的恨意……
他知道!
昨晚,桉桉给了他一巴掌,拽着他领带时那戏谑的笑意,眸子中的冰冷,和曾经桉桉看那些在初高中挑衅她的垃圾是一样的。
他现在在桉桉的眼里,可能连垃圾都不如……
“桉桉在哪儿?”岑宴北语声哽咽,看着顾语声的眼底充满了恳求,哭得直不起腰,双手扶着膝盖,泣不成声,“你帮我问问,桉桉她在哪儿?”
顾语声舔了舔唇,到底心软下来。
他扶住岑宴北:“你先回医院做检查,我可以帮你先探探口风,如果桉桉愿意见你,你再去。”
岑宴北抬头,紧紧抓住顾语声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满含期待看向顾语声,喉结翻滚:“桉桉还会见我吗?”
“我不知道……”顾语声不能保证,“但可以尽力一试。”
明律师赶到病房的时候,岑宴北正盯着顾语声给姜桉桉打电话。
顾语声攥着手机,叮嘱岑宴北:“我打电话可以,你别出声,我不想被你连累让桉桉拉黑!”
“好!”岑宴北点头。
顾语声拨通姜桉桉电话,点开公放。
很快,电话那头的姜桉桉接通。
“喂……”
姜桉桉冷清的声音传来,岑宴北就已经绷不住泪水,他捂着眼靠在沙发上,眼泪不断从眼角涌出。
在听到姜桉桉声音这一刻,岑宴北深觉自己已经没有脸去见他的桉桉了。
顾语声看了岑宴北一眼:“桉桉,昨天我光顾着表哥了,不知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怎么样?听蔡师姐说你昨天也被打了,伤口处理了吗?”
“嗯,都处理好了!”顾语声看了眼岑宴北,“表哥昨晚留院观察,今天做完检查没事的话应该也可以出院了。”
“那你是不是要延迟回云城了?”
顾语声特意提了岑宴北,可姜桉桉根本就没有关心和接话的意思。
“嗯,我后天回去,实验室里还有很多事,不能都丢给大师兄。”
“行!那你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先挂了。”
听到姜桉桉说要挂电话,岑宴北坐直身子,想开口又忍不住看向顾语声。
“好!挂了。”顾语声避开岑宴北的视线挂了电话,皱眉同岑宴北道,“你看,桉桉就不想听你的消息,算了吧表哥!你现在也有未婚妻,你再去纠缠桉桉算什么?”
站在门口的明律师抬手敲门:“傅总,白总那边知道您住院的消息,问我们能不能按时把配方全部回收?”
“明律师。”
闻声,明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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