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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顾晏辞愣了愣,将橙汁端给她,“那你先喝点这个垫垫。”

李绵绵捧着杯子回到楼下书房,心里有些愧疚。

因为她的话,顾晏辞过来后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听着厨房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李绵绵简直坐立难安。

她侧首凝视他带来的书,上面那一本的封面写着“奥数教程”。

这一早上,顾晏辞一直在忙,忙着给她讲课,给她榨果汁,给她做饭。

到现在,他还没翻开过这本书。

李绵绵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放下杯子,抱起两本书往厨房跑。

没等顾晏辞反应过来,她就把书塞进他怀里。

顾晏辞捏着书,有些许错愕:“怎么.....?”

“哥哥,我现在不饿了。”李绵绵再次把书往他那边推了推,“你和我一起看书吧。”

闻言,顾晏辞忍俊不禁地弯起嘴角:“怎么你是气球变的吗?泄口气就饿,吹口气又饱了?”

“不是......”李绵绵低下头,“我刚刚骗你的。”

顾晏辞眉梢微动:“嗯?”

“我刚刚.....听见你打电话了.....”李绵绵有些胆怯地捏着衣角,声音小的像蚊子,“我怕你发现,怕你生气....我很害怕,又很慌,就乱说的....我其实不饿.....”

回想起刚刚的通话,顾晏辞笑容微敛:“你听见什么了?”

李绵绵觉得他这个语气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声音越发小:“听见你.....叫他记得打钱。”

“......”

顾晏辞嘴角微微上扬:“就这个?”

李绵绵脑袋啄了一下,是个点头的动作。

“把你吓到了?”顾晏辞瞅着她战战兢兢的模样,骤然生出一点恶趣味,“怎么样,我说过哥哥很凶的吧?是不是很像黑社会?”

李绵绵茫然地看向他:“黑社会是什么?”

“......”

瞬间就没了开玩笑的心思。

顾晏辞叹了口气:“是坏人。”

“奥。”李绵绵摇摇头,“那我觉得不像,哥哥不是坏人。”

“也是。”顾晏辞轻轻敲了下她的头,“哥哥给你当牛做马,一点坏人的尊严都没有。”

他把书递给她:“还是帮哥哥放回去吧,米都下锅了,索性咱们就早点吃饭,吃完再看书。”

李绵绵讪讪的:“奥。”

“趁着时间早,哥哥给你做点好吃的。”顾晏辞弯腰打开冰箱冷冻室,吩咐道:“你再去做两篇习题,等一个小时就能吃饭了。”

“好。”李绵绵听话地回到书房。

半个小时后,她完成习题,又在草稿本上画了一会儿画,是在百无聊赖,便跑去厨房看顾晏辞做菜。

他今天穿了件宽松得长袖T恤,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臂。

厨房温度高,将他后背的衣裳浸出一片深色的汗渍。

李绵绵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顾晏辞回头看了眼,笑道:“别扇了,累不累。”

李绵绵很固执,听了话,手臂上下摆动更大:“我不累。”

顾晏辞只好由她,重新背过身去。

少年人脊背瘦削,两扇肩胛骨明显地凸起。

他的手臂还不如堪堪比晏石楠那瘦猴还要细。

李绵绵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发堵。

不知是因为天生还是环境所致,她一向能够非常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人的情绪变化。

所以即便顾晏辞便面上仍是笑,她依然能感觉出来,自从接了那个电话,他就不太高兴。

有些说不清的落寞。

“哥哥。”李绵绵忍不住开口,“之前那个人,是欠了哥哥的钱吗?”

“嗯?”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顾晏辞含糊地答着:“差不多吧。”

李绵绵愤愤地说:“那应该催他快点给你还钱。”

顾晏辞盖上锅盖,侧过身问:“为什么?”

“哥哥要是有钱了,就可以多吃一点饭。”李绵绵伸出自己的手臂,“妈妈总是说我太瘦了,但是哥哥也没比我胖多少。”

这话又是胡说的。

她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问问先前给他打电话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惹他不开心。

可是又不敢直接问。

顾晏辞瞅着她那小身板儿,觉得荒唐:“我一手能拎两个你。”

“.....”

李绵绵放下手“哦。”

顾晏辞难以自制地发出几声笑:“整天操心这些有的没的,我看你真要考个倒数第一。”

李绵绵瘪了下嘴:“才不会。”

顾晏辞不可置否地勾着唇。

锅里还得烧一会儿,他从冰箱里拿了几个桃子洗干净,递给李绵绵说:“出去待会儿,里边热。”

她接了两个,还给他留了两个,一边啃一边闷闷地往外面走。

顾晏辞跟出去,倚在餐桌旁看她须臾,忽然道:“其实那个人没有欠我钱。”

“啊?”李绵绵咬着桃子,怔怔地看向他。

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顾晏辞莫名放松下来:“那是我爸。”

“.....”

李绵绵缓缓将桃子从嘴里取出来,好半晌才问:“哥哥也被弄丢了吗?”

“不是。”顾晏辞语气平淡地说:“是哥哥不要他了。”

李绵绵:“那哥哥现在是一个人吗?”

“嗯。”

李绵绵点点头:“我也是一个人。”

“你怎么会是一个人。”顾晏辞皱眉:“爸爸妈妈对你不好?”

“没有。”李绵绵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来这里的时候,是一个人。”

顾晏辞没太懂:“嗯?”

“我来这里的时候,爸爸、妈妈、弟弟、还有哥哥,都是陌生的。”李绵绵认真地说:“所以现在对我来说,哥哥和爸爸妈妈一样,都特别亲。”

顾晏辞神色一滞。

李绵绵:“以后哥哥就不是一个人了。”

“......”

想了想,李绵绵觉得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不能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于是又道:“哥哥,我给你说个秘密吧,爸爸妈妈都不知道。”

顾晏辞下意识问:“什么?”

“我现在的名字,叫李绵绵。”她说:“但我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木木。”

“木木?”顾晏辞稍稍回神,“是小名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但是大家都这么叫我。”李绵绵说,“因为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养我的奶奶总是叫我木头。后来有一个老师来山里支教,说木头不好听,就给我取了木木这个名字。她说树木会发芽,我也会。”

......木头?

顾晏辞捏着桃子的手指微微紧了紧,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木木好听。”

“真的吗?”李绵绵眼睛亮了亮,“那哥哥以后可以叫我这个,就当是我的小名吧。我就让哥哥一个人叫。”

“不让爸爸妈妈叫吗?”顾晏辞问。

李绵绵摇摇头:“他们不喜欢听我说以前的事情,那一定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她埋下头,自言自语地说:“但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名字.....”

“那好,以后我叫你的小名。”

顾晏辞稍稍站直,目光柔得像倒映在水面的月色。

他声音里带着隐约的笑意,十分珍重地唤道:“木木。”

第7章 小姑娘,会撒谎了

吃过饭后,顾晏辞一般会睡个午觉。

他上完夜班凌晨三点多等睡着差不多就四点了,到上午八点起床,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不睡午觉熬不下去。

李绵绵倒是精力旺盛,被顾晏辞摁着头午休,却盯着天花板干瞪眼半小时都没睡着。

她悄咪咪起床,将卧室门打开一条缝隙,偷偷地往外面瞧。

顾晏辞躺在沙发上,一手枕着头,长腿微微地曲起。

他本来可以回家睡的,明明这么近。

但答应了蓝清婉要陪着李绵绵,他就真的一直陪在这儿,几乎寸步不离。

李绵绵说她不睡午觉,想让哥哥去自己的床上睡,他也没有答应。

还板着脸跟她讲道理:“女孩子的卧室不可以让男生进去,知道吗?”

李绵绵叹气。

有的时候,真感觉顾晏辞比李长风更像个爹。

哦,不对。

像个妈。

他比蓝清婉还要苦口婆心啰里啰嗦得多。

早上过来的时候,他甚至还帮她松了松头顶的发圈,说头发扎得太紧会变秃。

他们之间只有两岁的年龄差。

却仿佛隔了整整一个银河,中间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顾晏辞这个人过分早熟。

李绵绵前几天就从父母那里听说他的妈妈去世了,今天又知道他和爸爸的关系也不好。

同样是野生野长这么多年,顾晏辞在生活上的自理能力却比她要强很多。

没有依靠的情况下,城市里的生活好像比村子里更难。

李绵绵以前最大的烦恼是怎样才能吃饱肚子。

但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解决。

平时觉得饿了,她就去地里扒土豆吃。

逢年过节的时候,她还能去东家蹭个鸭脖子,西家蹭碗甜汤。

谄笑讨好没脸没皮,泥洼里打着滚也可以长大。

顾晏辞不行。

他是个脊骨刚直、爱干净的人。

李绵绵回房间拿了自己的枕头,蹑手蹑脚走到沙发前,想要将枕头塞进顾晏辞脑袋底下。

他睡得很沉,一挨到柔软的枕头便立即下意识地舒展脖子往上。

因为压迫太久,他垂下来的手指已经有些青紫。

李绵绵蹲下来,捏住他的冰凉的指尖,轻轻搓了搓。

许久,指尖终于恢复成红润的颜色,和她的手变得一样温热。

李绵绵小心翼翼松开他,又往旁边挪了挪,研究沙发的扶手。

她记得这个扶手可以放下来。

终于将扶手放平后,顾晏辞的腿得以解放。

但这个人长得太高了,家里沙发根本容不下他,即便放平扶手,他的脚还是掉了出去。

李绵绵站起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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