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而阮安安很快调整好,和他拍了婚纱照。
时间转瞬而逝。
婚礼前一夜,浅水湾。
顾诀难得没有在家,估计是在什么地方向舒舒忏悔,阮安安也不愿再计较。
她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轻声道:“三爷……再见!”
话落,阮安安决绝离开别墅。
走到外,季姐在昏暗路灯下等她。
瞧见阮安安身影,她急急迎上前来:“九九!”
阮安安低头,走近后哑着嗓子问:“季姐,事情你都帮我办好了吗?”
闻言,季姐迟疑了一瞬。
她不解的问阮安安:“三爷已经答应娶你,你为什么还要走?”
“九九,不论是做明星还是替身,能做到这一步都已经很幸运了,你怎么就这么倔?”
“因为我真的爱三爷。”话音刚落,阮安安就出声。
她直直盯着季姐,眼中泪光闪动:“姐,真正爱一个人,是不甘心做替身的。”
季姐一愣,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二人站在路灯下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季姐拜下阵来。
她拿出一个钱包,递给阮安安:“钱已经换成欧元,存在新办的卡里,你外婆我也叫人带来了。”
说完,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开到他们身边。
车窗摇下,外婆焦急的神情看见阮安安时,变成放松:“九九!”
阮安安感激不已:“谢谢你季姐,真的。”
季姐叹了口气:“赶紧走吧,三爷突然回来就不好办了。”
阮安安点头,没有再停留。
她上车,坐在外婆身边,紧握住她苍老的手。
外婆问:“九九,我们要去哪里?”
阮安安望着车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眼泪憋她胸口发疼。
她轻声回答外婆:“去一个……能让我和外婆重新开始的地方。”
婚车内。
顾诀眼底带着淡淡的倦意,看着手里的红丝戒指盒。
里边静静躺着一枚10克拉的玫瑰钻戒,华丽璀璨,像极了阮安安。
司机开着车,察言观色:“三爷一晚没睡,就为了去沪城去取给温小姐定制的钻戒,您和温小姐越来越恩爱了。”
顾诀回神,合上戒指盒。
他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随便哄她高兴而已。”
从拍婚纱照,阮安安向他真情表白后,顾诀总控制不住的想起她。
和她一起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也不自觉浮上脑海。
顾诀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乱了。
横竖他和阮安安马上要结婚,有的是时间去验证他心里究竟装着谁。
正这样想着,车忽地一个急刹。
顾诀眉头一拧,抬头,就听见司机有些慌张的声音:“三爷,别墅门敞开着,瞧着不像是有新娘要出嫁的样子。”
话落,顾诀一怔。
他紧忙下了车,就见别墅门前一片萧条,可他昨天明明安排了人来布置。
顾诀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快步往别墅里走去,喊道:“阮安安!”
客厅里寂静无声。
顾诀一怔,就见诺大的别墅里空无一人。
只有一封离婚协议书,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顾诀心底没来由升起一股慌乱。
他拿起离婚协议书,身形猛地一颤,眼底涌上怒意和恐慌。
离婚协议书下压着一封信,顾诀打开,只见里面写着——
“三爷,我走了。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着舒舒的存在,我无法代替她,也不甘心永远成为一个逝去之人的替身。感谢你给我一个美好的婚礼,你心中从未有我的存在,我也不强求你能爱我。”
顾诀脸色发青地难看,捏着信纸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不敢相信阮安安居然要和他离婚。
“都去找!把北城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出来!”
保镖们得令,立即执行起来,可他们翻遍了北城所有地方,也没有人影。
而与阮安安交集最多的季姐,也被带来询问。
季姐看着顾诀的脸色冷成一片,身后不由得渗出了冷汗,但她明白自己不能慌,不能为了帮一个人把自己陷入危险。
“阮安安,与你联系过吗?”顾诀沉着脸问道。
季姐表现出迷茫,她疑惑道:“小九今天不是要和傅总结婚吗?她没有与我联系过。”
顾诀没有怀疑她的话,恰好这时保镖传来消息。
“傅总……太太的外婆也不在养老院了。”
闻言,顾诀呼吸一瞬停滞,随后大步朝着养老院而去。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耳畔响起护工的话:“昨天温小姐打电话来,表示要出院。”
顾诀径直走进院长办公室。
“我妻子的外婆森*晚*整*理不见了,我要查监控。”
院长一见是顾诀,立即吩咐人调出监控。
季姐跟在他身后,紧张的手止不住颤抖。
监控上,只见带着口罩的男人推着轮椅上的外婆,上了一辆黑色保姆车。
“停,放大。”顾诀死死盯着车牌号,颤抖着手撑住桌子。
他的脸上一片肃杀,声音冷冽:“把这个车给我找出来,看它去了什么地方!查出今日飞机,高铁和长途的购票情况。”
此话一出,季姐的心立即提起。
她没想到,疗养院门口竟然也被拍进去了,车牌号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到一小时,保镖就回复了:“凌晨三点二十,这辆车离开了北城,去了江城。”
顾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一拳用力砸在桌上,眼眸带上了血丝。
下一秒,他猛然睁眼,脸上闪过决然:“追!去追。” 点击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