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与当时的圣女兰乙也就是阿容的母亲,一见钟情。
越族热情开放,对于有情人他们并不在意是不是外族人,只要在南越山向天神起过誓,交换了本命蛊,那么就能被越族认可。
越族女子的爱是炽烈而₱₥永恒的,是毫无保留的。
兰乙当年是想与容晋永生永世在一起的,所以在容晋对蛊术好奇的时候,丝毫没有提防,如数教与了他。
可惜好景不长,容晋要回盛安了。
临走前,他们在南越山下交换了本命蛊,许下了血誓。
几个月后,兰乙诊出了喜脉,她自是高兴的。并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容晋,她也这么做了。
她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的路,少女怀揣着满腔的欢欣喜悦,闯进了与她格格不入的繁华都城。
好不容易,她到了容府。
可等到的,不是容晋,而是一个大肚翩翩的华服女人。
女人有着汉人女子惯有的温柔脆弱,她看着穿着古怪的兰乙,轻声问道:“这位姑娘,您找夫君有什么事?”
兰乙手里端着茶杯,应声而碎,瓷片划破了裙子未遮住的小腿,细细的血蜿蜒的流了出来。
但她无暇顾及,她冲到女人身边抓着她的胳膊,咬着牙问:“你再说一遍,容晋是你什么人?”
女人身边的下人顿时惊叫一片,慌忙想要拉开她,却丝毫拉扯不动。
兰乙死死的盯着女人,听见她缓缓的说:“大汉礼部侍郎容晋,是Ӽɨռɢ我的夫君。”
这番话里每一个字,都如同最剧烈的毒虫,在疯狂啃噬着兰乙的心脏。
她双眼通红,眼里血丝弥漫。
恨不得让蛊虫将所有人都化作一堆白骨,可是良久之后,她还是松开了手,转身离去。
府门口,容晋刚刚下朝,正从外进来,与准备离去的兰乙迎面撞上。
兰乙看见他,登时摇起手腕上的铃铛,操纵着腰间的蛊虫向容晋飞去。
门口的仆人见状,纷纷四散逃开。
而容晋只是见到她时微微一惊,蛊虫朝他迎面而来,他也没有动。
就在虫子将要咬破他的脖颈的时候,铃声骤停,虫子也贴着皮肤偃息不动。
沉默了几息后,容晋笑了,他开口:“小乙,好久不见。”
兰乙看着他温润的面容,心中的恨意更加滔天。
她冲到容晋跟前,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眼里泛着水光。
寒声质问:“你已有家室?”
“是。”容晋坦然承认,
兰乙压着嗓子吼道:“那你为什么要在南越山下与我起誓,一生一世一双人!?”
“因为我也爱你阿。”
“你已经有夫人了!”
容晋眼里透着无奈:“小乙,我是汉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是真心想要娶你的。”
兰乙手下青筋暴涨,可是无论如何手下都没能收紧一分。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成为容府的二夫人。”
兰乙看着容晋不似作假的眼神,和荒谬至极的话语。
“容晋,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只能装一个人。”兰乙缓缓的收回了手,眼泪陡然掉落,她轻声说。“你不能这样,天神在看着你。”
兰乙一言不发的擦过容晋的肩,决绝的离开了。
不久,兰乙生下了一个孩子,取名阿容。
三年后。
汉越再次交战,可是这一次,越族发现他们的蛊在战场上,时有失控的时候。
兰乙作为圣女,也要赴战。
她站在越族阵前,遥遥望去向汉人大军望去,瞳孔忽地一颤。₱₥
对方阵前,容晋一身戎装,身骑红马,像一柄长枪,狠狠的刺进了兰乙的心脏。
她明白为什么蛊会失效了。
两军交战,将领先行。
兰乙没有坐骑,旷阔的平原中央,容晋坐在马上,兰乙在马下,一个仰视,一个俯视。
一个面容沉静,一个面容平淡。
二人静默的对视着,良久,容晋先叹了一口气,语气如三年前那般无奈。
“小乙,我是汉人,两族开战,我别无选择。”
兰乙笑了:“别无选择?容晋,是你不愿选。”
她的眼神倏然变冷:“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说完,兰乙转身,大步回了阵前。
战火如旧燃起,烽烟阵阵。
这一次越族惨败,蛊虫失效愈发明显,越族战士没有汉人的坚固的铠甲,在长枪短刃间无人能躲。
“而兰乙,殊死拼搏,也没有近到容晋跟前。”
老人的声音有着悠远的沧桑,他的眼神也似乎飘到了十七年前。
“兰乙,英勇战死。”
第三十章 失去光
室内一片静谧,后殿狂奔的瀑布声远远传来,激荡在南苏心上。
她攥紧了手下的被褥,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有印象的,小时候南苏见过兰乙和容晋在一起。
在兰乙生下阿容之后,她的性情就变了很多,变得更加沉稳内敛,同时,眼里的也没有了光泽。
她艰涩的开口问:“所以这些年越族屡战屡败,是因为容晋偷学了我们的蛊术,所以我们才会被打败。”
大长老沉默了一会,语气低沉:“不仅仅如此,他还偷走了灵珠。”
“灵珠!?”
南苏浑身一震,瞳孔不敢置信的微微瞪大。
灵珠是越族几百年来传承的宝物,可以操纵一切的蛊虫,甚至还能利用其起到翻天覆地的效果。
“这便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大长老沉沉的说,“阿容的记忆之所以会被覆盖,也是因为灵珠。”
南苏背脊紧紧的绷着,她牢牢的看着老人,一动不动。
“那灵珠与噬忆虫一同使用,就能够篡改记忆,并将之前的记忆抹去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这小子来找我,其实我也想不到。”
大长老点了点一旁的苍曲。
“兰乙在信里提到了她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孽,当时我还以为是擅自教授外人蛊术,谁知,竟是将灵珠的要术也教给了他。”
大长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叹兰乙的多情,叹容晋的无心。
“那破解的方法呢?”南苏急急的问道。
“只需要一壶天潭圣水。”
南苏怔然在坐在床上,胸腔里充斥着喜怒哀,哪一种情绪都没能占据上风。
容钰真的记起她了。
那晚大雨圣水顺着瀑布一同倾泻,容钰浸泡其中,蛊虫和灵珠的效应定然全数解除。
可是,如今他又重新回到了盛安,落回到容晋的手里。
“噗!”南苏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大长老见状,也不多说,而且要说得也已经全部说完了。
他冲照拂着南苏的苍曲仰了仰下巴,转身离开了。
在经过神殿时,中央那个黑匣子静静的躺在那里。他深深的伏下腰,鞠了一躬后,颤巍巍的下山了。
苍曲递了一杯茶过来,说道:“漱漱口吧。”
南苏接过,没喝,抬眼看着他:“你早知道了?”
“不知道。”苍曲耸了耸肩,倚在床尾栏杆上,眼尾依旧是漫不经心。
“只是有所怀疑而已,那个容晋我也见过,是他来接的人,我瞧着眼熟才去问的师父。”
南苏望着他,过了一会,她开口道:“谢谢你。”
“但是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一根修长的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是个噤声的动作。
苍曲弯腰倾身上前,瞳孔在细长的眼眶里慢慢的晃动着,打量着南苏的表情。
后者丝毫没有觉得冒犯,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眼里澄亮的干净,没有任何儿女情意的波动。
他收回目光,手指缓缓上移,掐了掐她的脸,才直起身。
“我很忙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美人救英雄的事情,你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未等南苏再次出声,他就已经飘然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的盛安,容府。
风瑶看着容钰大步跨出房门,决绝的背影,像是永远都不会回头再看自己一眼。
她猛地追了出去,看着那个背影,双眼赤红。
“那个女人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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