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涌起强烈的嫉妒。
他嫉妒陆承泽能陪伴阮夏的二十几年,也遗憾自己不能参与她的过去!
很快,他又想通了一个道理。
与其沉浸在遗憾中,不如珍惜当下。
陆承泽已经是她的过去式,她的余生都是自己。
而另一边,陆承泽说自己手折了,正躺在一家私立医院。
她要是不过来就告时衍故意伤人。
当时确实是时衍先动的手。
如果陆承泽伤的太重,又有陆氏集团的精英律师团加持,还真能告得成。
所以阮夏去了,顺便看他要搞什么事情。
陆承泽的手臂缠着纱布,躺在床上扭头看她,“阿音,你可算来了,我的手伤得很严重,快断了。”
阮夏拆穿他,“我知道你的手没断。”
陆承泽撒谎耍手段就是为了骗她过来,被拆穿心虚,眸色一闪,不敢对上她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狐狸眼。
他伸出打了石膏的右手,“是没断,但也差不多了,你看,还打了石膏,接下来这几周行动不便,暂时不能处理公司的事务。”
以前,阮夏看到他受伤都会关心他,让他注意身体,帮他处理好公司的事情。
阮夏面表无情,“你的伤,我伤的,我比医生还清楚,如果真的要打石膏,你现在会躺在京都市立医院,而不是在这里。”
这家私立医院私密性好,绝不会透露病人的情况,是明星富豪们的首选。
也是陆承泽在市立医院看完,又跑过来这边装病,又假装打石膏的原因。
她从踏入医院到进门就知道有人在暗中偷拍。
外面的估计是媒体和狗仔。
病房里面还装了监控设备。
阮夏刚走到门口就察觉到里面的不对劲,却没说什么将包往沙发上一扔,慢条斯理落座,气质高贵优雅。
她眉宇疏离,声音清冷,“说吧,费这么大的劲,骗我过来有什么事?”
陆承泽‘挣扎’着坐起身,每动一下就疼得低吟,仿佛疼得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阮夏走过去扯住他打了石膏的右手,把人拖起来靠在床头上。
不知道是谁给他包扎的豆腐渣工程,太不专业,就扯这一下,外面包扎着石膏的纱布脱落。
“阿音,你就坐这里吧!”
她抬手避开,就站在他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声音冷漠,“长话短说。”
陆承泽当着她的面把石膏拆了。
“从婚礼件事后,我们好久都没有好好谈过,我想跟你谈谈。”
阮夏冷声,“谈什么?退婚的事不是已经谈清楚了?定亲玉佩已经交换回来,还有什么好谈的?”
陆承泽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她对面,“我想谈谈我们之间的感情。”
他凝视着阮夏,目光灼灼,如湖水般清澈而深邃,透出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光,“一一,你当年突然出国,大半年没有你的消息,一开始我疯狂满世界找你,大哥才告诉我说你在国外很好,你一年后才和我联系,五年间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感觉我们的关系变得疏远,所以……我在大学期间我对月瑶有了好感,现在我看清了自己的感情,我喜欢的人是你,你还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陆承泽口中的大哥就是傅寒洲。
一一是这丫头的爷爷给她取的小名,寓意此生唯一。
陆承泽试图用独属于他们之间美好的回忆,勾起她对自己的爱意。
这句熟悉的亲昵称呼,让阮夏忆起当年的美好时光。
那些过往就像电影片段一样,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直击她的灵魂。
她想起十五岁时爷爷去世,因为太过悲伤,许久走不出来,成绩一落千丈。
陆承泽陪着她走过了那一段最艰难的日子,还拍着自己的肩膀说,“一一,不要怕,你还有我,我答应许爷爷会对你好一辈子。”
……
回忆越是美好,现实就越是残酷。
阮夏转过身,仰头望着天花板,漫不经心扯唇一笑。
那绝美冷艳的侧颜清冷又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柔弱的,让人心痛。
心渐渐的冷却直至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她在笑着,她眼神阴沉而诡谲。
陆承泽上前一步,想从她身后揽入怀中安慰,却被她突然用手肘撞开。
无名指上的白金婚戒上镶嵌着的小钻石,在白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点击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