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到小卖部实在是走不动道了。
这对一个兜里身无分文的女人是极大的诱惑。
正当我咽口水的时候,谭绪突然出声,「想吃这个?」
把我吓一哆嗦,下意识点头。
「你吃冰的容易肚子疼。」
我瘪瘪嘴,「我又不多吃,而且日子没到我不会疼的。」
我摇头,「这不太好吧……」
「我自愿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迅速选了一根雪糕。
然后谭绪付钱,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们……在干嘛?」
6
江妄的声音响在身后。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灯光半明半灭,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我刚想往他身边走,就被谭绪拉住,「怎么?看不出来吗?我在和遥遥叙旧。」
「叙旧」那两个字刻意加重,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我此时的心情烦躁到了顶点。
就像一个炮仗,一点就炸的那种。
碍于摄像机在此,我没和谭绪发火,只是低声警告他放开我。
「江妄……」
他没理我,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其实……他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
我狠狠瞪了谭绪一眼,甩开了他的手。
摄像师察觉到我俩氛围不对,也自觉远离。
【这个氛围有点不对,有修罗场那味了。】
【显而易见,路稚遥选择了谭绪啊,破镜要重圆了家人们!!】
【呜呜呜呜,我不允许,遥遥相望(妄)才是最配的!】
我拒绝了谭绪送我回去的邀约,一个人推着江妄的自行车走在洱海边。
「路稚遥!」
我一度怀疑自己幻听,直到江妄急切的声音再次响在我的耳边。
我动作一顿,不敢相信地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江妄气喘吁吁地向我跑过来,「瞎跑什么?我都没找到你哎。」
「你……」
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手里的袋子晃了眼。
江妄把袋子塞到我手里,「全是你喜欢吃的雪糕。」
「我算过日子了,录节目期间你吃是没问题的,一天一根,最多两根!」
「我会数数的,我告诉你。」
我鼻头一酸,低着头看向鼓鼓囊囊的袋子。
再抬眼时,眼眶里酝酿的泪水止不住地要往下掉。
我吸了吸鼻子,「你不生我气了?」
他有一瞬间的沉默,「有一点,所以我单方面宣布和你冷战。」
我晃了晃手中的雪糕,「这就是你说的冷战?」
江妄忍不住笑了,大步跨上自行车。
「不谈,上车,哥带你回家。」
我俩晃悠到民宿已经十一点了。
导演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打扰我们休息。
可我半夜实在饿得睡不着。
面条它不顶饱啊!
兜里空空只好在朋友圈里发个牢骚。
【家人们,谁懂啊,半夜被自己饿醒了,尊的好想吃烤串,馋疯了呜呜呜呜。】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没人会看到我的朋友圈。
我多喝几口水强忍住饿意睡觉。
没想到几分钟后手机就被江妄轰炸了。
「睡了?路稚遥?你饿了吗?!」
「你是猪吗?刚发完就睡觉?」
我:「……有何贵干?」
「是谁凌晨一点说想吃烤串的?」
「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吃。」
「馋猫转世你真的是。」
我「蹭」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立马穿好衣服往外跑,没想到江妄已经站在门外等我了。
他笑了一声,「吃倒是积极。」
我乖巧跟在江妄后面。
他带我来了一家烧烤摊,「这不得说点好听的?」
我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江妄拿着菜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既然他要求了,咱得满足他。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盯着他的眼睛,「江妄……哥哥?」
说着,右手还扯着他的衣摆小幅度晃了晃。
江妄咬了咬牙,眼神危险,一把将菜单甩我怀里,「吃!不吃撑不许回去睡觉!」
吃到一半我才想起,江妄兜比脸还干净。
他哪来的钱给我买雪糕和烤串?
7
昨晚吃嗨了,还顺道灌了几瓶啤酒。
今早一醒来头疼炸了。
手机也炸了,不要命地震动。
登上微博才发现我上热搜了。
#谭绪路稚遥初恋 CP#
#谭绪等了路稚遥四年#
#江妄街头跳舞#
昨天那波互动直接让超话的 CP 粉疯涨,简直是平地起高楼。
这流量来得也太不正常了吧。
我无暇顾及谭绪和我的事,目光里只有江妄街头跳舞。
点进热搜词条,发现是网友上传了一段模糊的视频。
他站在人群之中,所有人将他围在中间,只有他一人在卖力跳舞。
我鼻尖一酸,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
可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却怎么也压不住。
他少时学习街舞,十八岁那年站上了世界街舞大赛的领奖台。
后来参加街舞节目,也是一炮而红。
因伤减少跳街舞的频率,转型演员后也是颇受大家喜爱,备受追捧。
他的舞台从来都是聚光灯闪烁的大舞台,而不是现在这种无人问津的街头。
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欣赏赞叹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是看热闹的眼神。
我的眼泪滑落,「笨蛋。」 点击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