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脱得只剩里衣,准备去拿早先让人放在新房衣橱里的衣服时,才看到陆浔不知什么时候也脱了衣服。
腰带落在地上,直䄌散开,倒更衬得他身长肩阔,平添几分风流意味。
更别说他现在脸上红云未褪,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着衣领,不小心对上我的目光还会下意识躲开,让人恨不得立马抓着他做点什么。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喜房,而是身处某些不可描述的犯罪现场。
我摇头晃掉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凝声问他:
「你脱衣服干什么?」
陆浔被问蒙了,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用脱衣服吗?」
「……」
8
按理说,我一个有着赫赫军功的将军,怎么也不至于嫁给一个险些被抄家,身上也没有一官半职的白衣。
可真实情况却是,目前来说的确没有比陆家更合适我的了。
我虽是宁国公嫡女,可我三岁那年走失,十五岁才被找回来。
中间那十年,我一直在山头当土匪。
一次下山劫富济贫时,劫到了十年没见的亲爹宁国公身上,这才被他认出来,带我来了京城。
我也不知我这算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一夕之间,「宁国公嫡女当过土匪,在山上和一群男人同吃同住了十年」的消息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关于这点我想澄清。
我虽然在山上当女土匪,但是山上又不只有我一个女子。
做饼的吴婆,磨刀的宋姨,百步穿杨的杨家婶婶,还有爱吃毒蘑菇的小玥笙等等等等,大家不都是女子?
再说了,我好歹叫大当家一声爹爹,凭这身份混个独院绰绰有余,哪里用得着和别人挤大通铺?
可是没人听我解释。
甚至还有以前在清远县附近被劫过道的,不管是不是我劫的,都一并算在了我头上。
甚至还有拖家带口找上门来哭诉的。
我听着他们红口白牙的污蔑,一时气不过,便要上前理论,却被一旁的王府侍卫扣住,不许我上前。
宁国公却在一边对那些找上门来的人家道:
「是王府教女不严,今日便给众人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我便被侍卫死死扣住臂膀,狠踢膝弯跪在地上,随即沉重的木杖一下一下地落在我身上。
木杖落在身上,彻底将我打清醒了。
原来当日特意召来的满院侍卫,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逼我就范。
而真正让我对这家人死心,却是在两日后的家宴。 点击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