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再次进了厨房。
右手还带着药膏的味道,哪怕已经擦过,依然不能将那股味道完全去除。
白行简再次打开水龙头,在水流中双手交叉清洗着,后知后觉的反思刚刚的失态。
握那一下完全是出自于担心,可手掌下的触觉也是清晰可察,是从来不曾在意或忽视过的。
在那一刻,鬼使神差般的让他注意到了。
白行简并没有在厨房耽搁太久,重新倒了多半杯的温水回去,正好看见时慕双手撑着沙发调整坐姿。
这种类似于测试体前屈的坐姿,让她难以拿到茶几上的东西。
所以,她要一点点挪动受伤的那条腿,轻轻地着地。
而白行简刚好目睹了这个过程,笔直匀称的腿下多了一截绷带,显得格外可怜,手心里的触感似乎并未完全消散。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垂下眼调整了下思绪,然后走过去,将水杯递给时慕让她吃药。
再然后,白行简就真的无事可做了,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服,嘱咐时慕早点休息后就离开了。
碍于脚伤,时慕只能简单洗漱一番,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她并不知道白行简家距离这里有多远,只是估摸着时间觉得差不多应该能到家了,于是试探着发了条消息过去——
【到家了没?】
两分钟以后,回复的消息发过来:
【到了。】
此刻已经半夜十一点钟,时慕咬着嘴唇想了想,又再次发送:
【今天谢谢你,早点休息,晚安。】
时慕将手机按灭放到旁边,抓着被子一直盖到肩膀,然后找了一个自认为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这一晚发生的意外,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睡眠,放下手机后不过几分钟就安然入睡。
因为第二天是周四,时慕唯一的一节课还是在下午,所以并没有定闹钟,而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九点钟,时慕收到白行简发消息过来,说中午过来接她。
她回复了一个收到的表情。
十二点十五分,白行简准时把车停在楼下,然后坐电梯上来敲门。
是阿姨过去给开的门,瞧见门外的白行简还愣了一下神。
时慕单腿蹦到房间门口,对着站在门口的白行简道:“你还没吃午饭吧,刚好进来一起吃完再走。”
她记得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间是十一点四十,所以白行简应该是一下课就开车赶过来了。
开完门,阿姨又转身进了厨房。
白行简换完鞋,进来扶往客厅蹦的时慕:“脚腕严重了?”
“没有。”时慕解释说,“我这是在减少它的负担,这样子一会儿走路的时候,希望它能给我点面子。”
“……”
对于这种奇怪的理由,白行简保持沉默,将时慕扶到餐桌前坐好。
阿姨将做好的菜一一端上来,为照顾时慕的特殊情况,做的是很普通且没有辛辣的炒菜。
时慕注意到白行简的目光,主动解释道:“郭阿姨前两年就不做了,说是回家帮儿子照顾孙子。”
白行简了然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其他。
两人吃了顿安静的午饭,然后时慕穿了件外套拎着包,一瘸一拐地被白行简扶进电梯。
看着电梯里映出来的影子,不禁皱眉道:“忽然间,我对昨天的见义勇为产生一丝后悔。”
“嗯?” 点击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