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那位爷该是狠戾凶蛮的样子,怎会是这样的…小白脸?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人,这位温先生,似乎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男人一袭黑色大衣,领口扣子系到最上面一粒,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印章尾戒刺眼,一双黑眸又冷又厉,温和又漫不经心地朝她望过来,“谢小姐,我很中意你。”
“温先生知道我是谁吗?”
她怔住,唇角微抿,“温先生愿意跟我结婚?”
他唇角弯了弯,“当然,我说过,我很中意谢小姐。”
她看向他,眼神有片刻的迟疑但很快坚定下来,“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希望您能帮助谢氏度过危机;第二,我希望一年后,如果我想走,你可以让我走。”
他黑眸平视着她,很快回答,“可以,不过有一点希望谢小姐明白,我不玩过家家式的结婚,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作为我未来的太太,您的义务并不轻。”
黑色车辆从视线里驶远,身后助理犹豫片刻后上前道:“家主,谢小姐似乎对您完全没有印象了。”
他淡淡开口,“不急,我与她,有的是时间。”
不久后,谢家二小姐出乎帝都所有人意料之外嫁进温家,成为温家现任家主的太太。
圈内人笑言,“这样一朵娇花落到那位狠厉淡漠的爷手中,怕是撑不了多久。”
直到后来,有人看到,京大百年校庆后台,温七爷把人圈在怀里拥吻。
温太太声音娇嗔,“会被人看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吻住,男人掐着她的腰把她抵在柱子上,她攥紧他的衣服,睫毛颤栗着,被他扣在怀里承受这个吻。
那年,他第一次带她回温家老宅,全程护着她,“不用担心,你是家主夫人,按照温家的规矩,除了奶奶,该是他们尊重你。”
“我永远给你撑腰!”
她忽然明了,别人都站着的时候,她是被他牵着手坐在了主位上的。她的温先生让她在那个豪门里,受尽尊敬。
那天,他带她到一座别墅前,她曾经的家。
“回到温家赚到的第一桶金,我就买下了这里。”
他说:“我喜欢你,确实是一见钟情,但不是在帝都,我们的见面,远远比你记得的更远。我回到温家,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你以为的第一次见面,都是我蓄谋已久。”
那是他此生唯一的善与恶,都是因为她。
他想得到她,哪怕不择手段。
京北,深秋。
黑色宾利车内,谢月椰睁开眼睛,头顶车厢黑色挡板映入眼帘,墨色玻璃车窗外风景一一闪过。
她眸色清淡,低眸看向纤细白皙的指尖。
即使马上就要被当作筹码送去联姻,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神色。
车子驾驶座位置,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过来,声音恭敬,
“二小姐,夫人交代过,让你记得戴上那串珍珠项链。”
谢月椰眸色淡淡,视线落在旁边皮质座椅上的绿色盒子,伸手打开,里面躺着一串色泽光洁的珍珠项链。
她抿唇,语气温和淡漠,“嗯。”
司机颔首,视线从后视镜里看见她的脸,清凌凌的眉眼跟画出来似的,五官艳丽又清冷,乌黑长发挡住侧面半张脸,像是从云雾里晃出来的一张美人面。
不得不说,谢家这位二小姐长相真是艳绝帝都,气质又清冷出尘。
难怪谢先生谢夫人放着自己亲女儿不送,偏偏选中这位寄养在谢家的堂小姐给那位温先生。
一旦攀上那位温七爷,谢氏的危机定当完全消除。
只是可惜了谢月椰,那位传闻中的温先生可是个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主。
——
黑色车辆在银棠门口停下。
谢月椰推开车门下车,她一身浅灰色针织长裙,乌黑长发垂落在两侧,修长白净脖颈间珍珠项链尤为明显,衬得人气质又冷又仙,挺拔纤细的薄背像是一支傲骨冷梅。
已近秋,帝都天气转凉。
银棠餐厅门口侍者一见她立刻弯腰引着她入内。
银棠屋内设计偏新中式,进屋入口是苏州园林式设计,穿过一处小拱桥,就是那位温先生订的包厢。
“谢小姐,请。”
侍者拉开包厢门,示意她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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