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青穿着一身粗布单衣,跪在院中。
小荷指使一个丫鬟,将一堆下人衣物丢在乔青青身上。
她趾高气昂:“你今日就将这些衣物清洗干净,若是被我发现你偷懒,我就告诉夫君,让他将你赶出府去!”
言罢,她转身走进暖阁中。
白茫茫的天地间,只剩下乔青青一人。
她冻得脸颊发痛,默默抱着衣物走到井边。
葱白的手伸进冷水混着冰碴子的浆洗盆中,一瞬便红得发紫。
她并不想哭,眼泪却无声落下。
风雪逐渐浩大,寒意刺骨。
她强撑着冻僵的膝盖起身,正要将手中的衣衫挂到绳上,脚下忽地一个踉跄,整个人直直往前倒去!
沈府,下人房。
乔青青睁开双眼,脑中还一片恍惚。
环顾四周,自己不知何时回了房。
“你醒了,青青。”
一道略带哽咽的低沉男声响起,乔青青猛地抬眸,只见温子宁一身郎中打扮站在眼前。
她一瞬回神,从干涩喉中逼出一句:“子宁哥哥,你怎会在这里?”
温子宁是从前乔府的管家之子,也算是瞧着乔青青长大的人。
眼见乔青青这副憔悴模样,他不由得红了眼眶:“乔家倒台并未牵连到我,后来我开了间医馆,今日沈府的人要我来救人,没想到居然是你……”
“我才知道你被卖到了梦月楼,青青,我一直在找你!”
闻言,乔青青眼眶酸热。
她不住摇着头:“不怪你……”
而温子宁只紧攥住乔青青冰冷的小手:“我知道沈宴礼对你不好,他如今去上朝了,青青,我这就带你走!”
言罢,温子宁就想扶起乔青青。
乔青青正要拒绝,沈宴礼如今在京城中只手遮天,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下一瞬,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沈晏礼冷沉的声音裹着北风,在下人房中响起——
“温大夫是要带本王府中的侍妾私逃?”
她猛地推开温子宁,惊惶看向沈宴礼:“兄长,子宁哥哥只是来替我诊脉,我们……”
话未完,沈宴礼眸光倏地一沉。
他直直凝向乔青青,语气是令人骇怕的冷沉:“我说过,你一个贱奴,没资格再唤我兄长。”
乔青青喉中一哽,无尽苦涩蔓延。
一旁的温子宁终是忍无可忍,忽地上前一步将乔青青护在身后。
他愤愤道:“青青当初不顾伦理常纲,在乔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也要嫁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沈晏礼冷声道:“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在这里说教。”
“来人,请温大夫离开!”
一声令下,府兵架起温子宁的胳膊就往外拖。
温子宁不断挣扎:“沈晏礼,你不能这样对青青,你会后悔的!”
声音渐远,沈晏礼的脸色也愈发冷沉。
瞧着乔青青望向温子宁那担忧的神色,沈晏礼心底忽地升起一股怒意。
他一把攥住乔青青瘦弱的手腕,近乎咬牙切齿道:“我不过冷落你几日,你就又勾搭上了温子宁!”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好好满足满足!”
言罢,沈晏礼拽着乔青青就往外走去。
乔青青惊惶不已,不住扭动着手腕:“我和子宁哥哥真的什么都没有,晏礼,你要带我去哪里?”
然而她越挣扎,沈晏礼便攥得越紧。
很快,她白皙的手腕上青红一片。
沈晏礼将她塞进马车里,如墨般的双眸死死盯着她:“你很快就知道我们要去哪儿了,那可是你亲自挑选的宝地!”
“车夫,驾马!”
帘外的车夫答应了一声,马车飞驰而去。
一刻钟后,郊外荒地。
乔青青被沈晏礼狠狠拽下马车,她堪堪站稳,瞧见周围景象瞳孔骤然一缩!
面前是两座简陋的孤坟,用木做成的墓碑上,赫然写着乔青青父亲和母亲的名字。
她面如死灰,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晏礼:“你怎么知道……”
话未完,沈晏礼便讽笑一声。
“多亏小荷,否则我还不晓得你竟这般胆大,竟敢给乱臣贼子私立坟冢,还年年跑来祭拜!”
闻言,乔青青心狠狠一颤。
她莫名涌上一阵不安的情绪,下意识便想给沈晏礼跪地求饶,却被男人死死禁锢在怀中。
眼见几个带着铁锹的府兵上前,乔青青愈发慌乱。
她眼眶已红肿到不成样子,唇瓣直颤:“沈晏礼,你想要做什么?”
沈晏礼却只死死抱住她,沉声吩咐府兵:“给本将军把这叛党的坟掘了!本将军决不允许圣上眼中有一丝污秽!”
话落,几个府兵上前。
一人一铲,挖的并不深的坟坑很快露出森森白骨。
乔青青双目通红,她声嘶力竭的骂着:“沈晏礼,你有怨大可冲我来,为何要扰我双亲泉下安宁!”
沈晏礼恍若未闻,死死盯着眼前的土坑。
很快,整个坟墓都被挖开。
府兵退下,乔青青早已骂到喉中一片腥甜。
她声音嘶哑,却还在断断续续道:“沈晏礼……我恨你……”
沈晏礼却并不理会她,只强硬地转过她的身子,逼迫她看着双亲的尸骨。
他俯身在乔青青耳边咬牙道“你不是喜欢偷人吗?今日正好也叫你的父母看看,你有多放荡!”
乔青青瞳孔皱缩,她还没来得及祈求——
身下忽地一凉,沈晏里掐住她的细腰,挺身将她狠狠贯穿。 点击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