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满是嘲讽地看着他。
「此药能作嫁妆，其珍稀程度，侯爷心中有数。你包庇庶子，苛待嫡子，还将我们母子扫地出门，又是凭什么觉得，我会将救命的丹药给你？」
裴敬渊眉头紧锁，盯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林清茗，你还是这般冷血刻薄！只顾自己生的儿子，难道府里那十几个孩子的性命，就不是命吗？」
我险些气笑了。
我冷血？
我若当真冷血，当初便不会救下倒在相府门前，奄奄一息的他，更不会有后来这一段孽缘。
那时，他与将军府的小姐早有婚约，醒来后却执意退婚，非要娶我。
为此，他被老侯爷罚跪祠堂三日，鞭笞五十。
而我，本与当时的三皇子情投意合，正欲禀明父亲。
他却横插一杠，求了老侯爷用赫赫军功，去圣上面前换我与他的一纸赐婚。
圣上正愁无法收回兵权，当即便允了。
我就这样，被迫嫁给了裴敬渊。
他得了天大的便宜，还日日在我耳边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是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真是动人啊。
短短十二年，他的后院便添了数十房美妾。
宠妾灭妻，纵容庶子欺凌嫡子，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我冷笑一声，朝他摊开手。
「想要药，可以。两万两白银，一文都不能少。」
裴敬渊气极反笑：「林清茗，你怎么不去抢？」
我懒得与他废话，转身便要关门。
我不信他不知道，这「赤血青露丹」本就是有价无市的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