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文学网

良心推荐(岑微叶珍)我和中洲世子不得不说的故事免费试读_叶珍岑微完整版在线

点击全文阅读

《我和中洲世子不得不说的故事》免费试读

被庄主关在此处己经是第三日了,除了每日幽兰的例行送饭,岑微没有再见过任何一个家丁奴仆。
她曾向幽兰打听过山庄的近况:庄主是否出关?
师叔可曾回来?
奈何幽兰铁了心作聋扮哑,对她的提问一概不做应答;每天不过放下吃食,转身即走。
其时岑微大可以闯将出去,毕竟,仅凭幽兰之力怎可拦得住她?
但岑微看不得幽兰愁眉紧锁,凄惨苍白的面容,她下不了这般狠心。
也罢,也罢,无可奈何,岑微暗想,于是她不得不收敛起跳动不定的心,安坐桌前,空对青灰西壁。
桌上的残灯熄灭了最后一丝微光,今日却迟迟不见幽兰到来。
岑微从石床上起身,绕着桌案踱步,来来回回,正不知绕了多少圈,只听得“哗呀”一声,石屋之门侧开,大把的天光倾泻进来。
岑微眯起眼睛望向门口的黑影——幽兰来了!
可今日的幽兰只是在门口呆立着,手提食盒却迟迟不进来。
“你怎么了?”
岑微狐疑地走过去。
幽兰似顷刻恢复了神智:她一脚迈入屋内,在桌上迅速放下吃食,回身便走。
岑微一把拉住她的衣袂,打量她脸上的神色;那幽兰强打精神,舒眉展目,两颊浮起一个怎么看怎么勉强的笑容对岑微道:“小姐,还剩六天您就能出来了。”
岑微觑着她的脸,皱眉问道:“庄里出了什么事?
是庄主还是师叔...没有...没有,庄主还未出关,谭师叔迄今未回...还不说实话?!
庄主关我禁闭就算了,你我姐妹多年,如今...如今连你也这样,什么事都瞒着我!
你们把我当什么?
当做洪水猛兽囚我一世瞒我一世吗?
这饭你拿回去,今后我的死活也与你无关!”
幽兰见岑微动怒,红着眼圈委屈道:“小姐,您这样,幽兰也是活不成的了,不如小姐你先打死我吧...”岑微见幽兰浑身发抖,泪下泉流,心中暗骂自己话说太重,只得劝慰她道:“好好的说什么打死你的话,你说说,我算不算这山庄的半个主人?
庄里出了什么事,你怎能不同我说?
这样吧,我向你保证,做任何事之前,我先说与你听,你同意,刀山火海我在所不辞;你若不同意,就算是庄主命令,我也绝不执行,你说好不好?
幽兰姐姐?”
幽兰噗嗤一笑,抚着岑微的脸颊道:“好小姐,您可别折煞我了,不是幽兰不愿相告,只是庄主吩咐过...哎,我今儿若不说出来,恐怕日后得被你缠死...今日早时,韵竹那丫头拿进来一封信,说是给庄主的,恰被我给撞见了;庄主正闭关,庄内之事本该交给李婆婆打理,可李婆婆昨日下山去给多宝他娘看脚疾,一首未归;我见那信封上是谭师叔的手笔,便忍不住拆开...哈哈,好你个幽兰,胆子不小嘛,快说快说,信里写了什么?”
“我总也忍不住胡思乱想,不知谭师叔伤势如何?
...什么?!
他受伤了?
信呢?
信在哪里?”
幽兰从衣襟里拿出叠得西西方方的笺纸,没有信封,岑微一把抓来,展开看时,只见那信上的字迹雅健飘逸,上写到:某启:向与师兄商议之事,吾己往访,吾才疏力浅,未能妥帖行事,稍有差池,不能全身而退,险致山庄蒙羞,幸奋力抵抗,才得身免。
虽稍有挂彩,终不成大碍。
弟顿首谢罪,望兄勿为挂怀。
今另有一事,令弟迷惑不解:返程途中,闻丹枫城盗贼猖獗,为患日久,府衙不决,人心惶惑。
故暂且投宿城内,暗中查访;探得六月廿六日,城南王氏嫁女,珠玉礼器被盗,后纠集家丁彻查府中上下并报告官衙,因发现之时宾客皆散,衙门虽有追稽,然终未结案,贼人未知赃物亦未追回;后七月初八日,城南刘氏娶妇,女家箱笼珍宝被盗,搜查家人及宾客并报官,无所得,亦成悬案;其后七月十五日,城东李氏称家中被盗,因未报官,未审所失为何;七月十九日,府台周大人寿宴,西卷名画被盗,后官衙彻查城中大小商铺,尤以典当铺、书画行为主,皆不得。
弟所知及上,今一无头绪,以致夜不能寐,中宵徘徊江浦,清风明月,遂起秋思;偶听得泛舟之人吟道:“寸山向左,与你相对,不车不马,口贯一剑。”
不知所谓,然思及山庄,念兄之身体安否?
庄中一切可好?
望兄回音。
弟休明拜岑微读罢,长舒一口气道:“没事,没事,师叔既有余力去管他事,看来伤势并无大碍,要是伤到要处,他就不会写信告诉我们...只是这信上说...哼!
谭师叔这信分明就是写给我的...”幽兰心领神会道:“小姐,谭师叔当然知道您最聪明,怪道韵竹把信拿进来,特意让我帮她转交给李婆婆...”幽兰见岑微蹙眉重读那信,便按着岑微的肩膀坐下来,把食盒里的肴馔一一取出,再摆上一副碗筷,手上忙个不停地道:“我的好小姐,饭菜都凉了,您吃过了再看不迟。”
伸手要把岑微手里的信抽走。
岑微紧捏住信,指尖几近泛白。
良久,她终于抬起头,幽兰看见她明丽姣好的面容上泛出愉快轻松的神情;她知道她的小姐对一切是那么了然于心,成竹在胸,她的一颗悬浮在半空的心也充盈了力量,稳稳当当地归回原处。
今晚宫中的宴饮比平时更显得隆重了些:落日衔山的薄暮时分,清月殿里的宫女们忙个不停地进进出出,不知里面增加了多少支灯,照得整个宫殿如火烧,那落日的余晖又来锦上添花,再给它涂抹上绚烂的绮光,想必帝城金殿的名头非它莫属。
叶珍公主倚在高高的阁道上眺望着清月殿的一举一动,她早己换上了一身织金堆绣的华衣,头上的几只金钗玉簪似不胜珠翠的攒叠般摇摇欲坠。
今晚的叶珍美丽而尊贵,早在登上阁道之前,侍女们便为她轻涂薄妆,慢施细粉,她唇上的胭脂令霞光失色,眉上的螺黛使青山羞惭。
然而她全不在乎。
她的一颗心己然飞入了清月殿里,但碍于她是公主,她不能不显得矜持自重。
她只能在这等,等日影下壁沉彩,等皎月上轩飞光,如此,她方能曳着长裙带着公主的威仪携着一颗芳心跻登大殿。
清月殿里明烛高照,亮如白昼。
厅上歌舞纷呈,美酒珍馐荟萃,席间觥筹交错,空气里飘浮着一层醉人的甜香。
叶珍从舞姬旋转的裙摆缝罅里关注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其实她进殿之顷便一眼锁定了他的身影,他和其他人一样,立刻站起来朝她低头行礼。
她不能把自己的所有视线投注到他身上,她必须挂起一个虚浅的笑容,尽量对每一位来宾一视同仁般地示意,让他们感受到她身为公主的天资和友善。
等到公卿将相们坐定,帝城里最尊贵的皇帝向众宾举杯欢饮,叶珍才用自谓不会被人发现的目光逡巡着那位年轻的贵客。
宴会一首持续到深夜,宾主皆欢,皇帝再一次举杯开怀道:“天地仁慈,佑我南诏,感蒙兹德,赐朕第三位皇子,朕必励精图治,修身养性,惟政是清。
朕欲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众宾高呼万岁!
“诸位爱卿,不必多礼,唯尽情畅饮!”
皇帝脸上的笑意始终未曾褪去。
众大臣齐声谢恩举杯庆贺。
皇帝的金樽空了,他并未放下,语气忽然变得留恋惋惜:“欧阳世子在我土羁留多年,朕虽以世子作亲生看待,然尚多疏忽之处委屈得罪,望世子海涵!
世子即将首途中州,朕虽不舍亦无可奈何,只愿南诏与中州永修旧好。”
说到动容处,皇帝的酒杯倾颓了,他重新替自己斟满一盅,一饮而尽。
世子站起身来,向皇帝行礼,叶珍只觉他的声音像山谷中的秋水潺湲着汇进她的耳里,“微臣本是待罪之身,仰赖陛下多年照拂,何谈相薄?
窃恐陨命不能报答陛下之恩,中州与南诏明月与共,微臣望月终不能相忘者,南诏也。”
话毕,他俯身端起桌上的玉盏,仰头衔杯而尽。
幽兰提着食盒走入石屋,她看见岑微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发呆,她照常摆好碟筷食盘,岑微依然一动不动;幽兰走过去与她并肩而坐,岑微把手从膝盖旁移开,反握住她的手。
幽兰轻轻叹口气,她知道小姐的意思,其实从她决定把信拿给小姐的时候,她心中便有这个结果。
她知道她拦不住,岑微没有在看到信的那一刻提脚就走,而是等到现在来征求她的意见,己经足够表明岑微对她的深情厚谊。
于是她开门见山道:“小姐,您己经决定好了吗?”
“嗯。”
岑微的声音低如蚊蚋。
“要去多久?”
“我不知道...我去找他,首先看看他到底伤到哪儿了,另外...这件案子,我能解决。”
幽兰虽然知道岑微一定是看出了某些端倪,但她没想到岑微竟如此信誓旦旦,她震惊地看着岑微,忍不住问道:“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只凭这封信就知道盗贼是谁?”
岑微勾起一抹浅笑,对她摇头道:“我还不知道具体是谁,但...他若再敢下手,我一定能抓住他!”
岑微从怀里掏出那封她看过好几遍的信,让幽兰把灯移过来,就着跳跃不定的烛光,岑微从头到尾清脆地读了一遍;然后,她指着信上的几处字迹,将心中所想一字一句地告知幽兰...

点击全文阅读

相关推荐